气氛一下子变的尴尬。

       虽然南宫离和百里尽行只是被名义上的夫妻,但是别人也不能肖想,现在百里尽行带回来一个女子是几个意思。

       “百里,怎么回事?”沈素商看着百里尽行。

       “她叫云香,卖身葬父,我看她可怜,刚好家里需要一些下人就给带回来了。”百里尽行很平静的说痛“她家里没有一个人了,也没地方可以去了。”

       沈素商打量了一下那个叫云香的女子:“既然是这样,就让她去付家吧。”

       “求夫人收留。”云香慌忙跪下。

       “我说了让你去付家,又没说不管你,你这般作态是什么意思?”沈素商嘲讽到。

       云香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我听闻付家小姐不喜云家人,我若是过去了,定然会被付家小姐赶出来的。”

       沈素商打量着眼前跪着的女子:“你说的是哪个付家?哪个付家小姐不喜欢云家人,你又是哪个云家人,为何会让付家小姐不喜欢?”

       沈素商一连串的质问跪在地上的云香哑口无言。

       “只能说你非常聪慧,知道我们和田秀玲走的近,就猜测出我们和付家的关系,或者说已经知道我们租用了付家的马场,这些消息都一定要刻意去打听才行。”沈素商又说到。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立马警惕起来。

       “百里,你向来不喜欢管这些杂事,今天为何想英雄救美了。”沈素商看着百里尽行。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看着云香,其实他没想英雄救美,而是云香一直躲在他后面求他,他觉得烦人帮她打退了那些混混,然后就被缠上了。

       他也想家里的下人不够,有个伶俐的也不错。

       “在下知错。”百里尽行行礼。

       沈素商看向云香:“说吧,你到底是谁?”

       云香被吓的花容失色,没想到刚进来就被猜穿了:“许夫人饶命是费大人让我这么做的,想让我进来打听夫人和公子和身份。”

       沈素商恍然,那个费高远到现在还堤防着他们:“滚!”

       云香不敢再说,起身就离开。

       “多谢夫人。”百里尽行一阵唏嘘。

       “那个费高远也是一个人才。”沈素商笑了一下。

       当初戚名哲威胁费高远,那费高远挺能隐忍的,一直没什么动静,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了。

       “算了。”沈素商看着百里尽行“你应该向阿离道歉。”

       南宫离起身就离开,她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道歉的。

       “快去。”沈素商看着百里尽行那发懵的样子。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点头。

       “夫人为何不计较这件事?”南羽有些奇怪,若是换在楚南,夫人肯定把那云香收拾了。

       “有什么好计较的,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。”沈素商不在意。

       在楚南遇到这样的人沈素商肯定会收拾,他们在那里定居,对身边的人知根知底,那些人还打他们家的主意,那是铁了心的。

       但是在外面不过过客,等他们离开了,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人就把他们给忘记了。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跟着南宫离到了后院,看到南宫离把屋门关上了,百里尽行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。

       “我……真不知道。”百里尽行谨慎的说。

       “你动了心思了。”南宫离很确定的说“不如我们和夫人说了合离,互不干涉。”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觉得南宫离太较真了:“我们本要离开这里,我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。”

       “其实你想要孩子吧?”南宫离多少能猜到一点。

       他们成亲这么长时间,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,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身孕也不正常。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低头,以前他没想过,但是现在安稳了,尤其看着山主的几个孩子,他真想也有自己的孩子。

       “我给不了你,你找别人即可。”南宫离听百里尽行不回答就直接说。

       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百里尽行有些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他“你先把门开了。”

       南宫离想了一下把门开了:“说吧。”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想了又想过去抱着南宫离。

       男人如果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不要瞎说了,抱着对方就对了。

       南宫离果真安静下来了:“我们和夫人不同,注定这一生不能为自己活,若是你想要孩子,可以找别的女人。”

       百里尽行抱南宫离更紧一点:“现在不说这个。”

       两个人安静的站着,明明是非常熟悉的人,有时候却感觉很陌生。

       沈素商给戚名哲说了云香的事:“那个费高远倒是挺警惕的。”

       戚名哲点头:“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罗文汇?”

       “恩,当初来云山县的三个人就有罗文汇。”沈素商记得“只是和费高远什么关系?”

       “罗文汇和费高远是同窗,他们来云山县得到费高远的支持。”戚名哲也是刚知道的。

       有些事情在别人眼里无关痛痒,一般人不会提起,所以戚名哲打听的时候会有疏漏。

       “那又怎么样?”沈素商觉得这个应该没什么联系。

       “费高远可能不是草包。”戚名哲直接说。

       沈素商恍然,当时云山县出了那么大的事儿,江湖中人都汇集到云山县了,费高远能一直压着这件事,看来那个人不简单。

       “那我们再去问问他。”沈素商看着戚名哲。

       戚名哲摇头:“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,不用再生这样的是非。”

       费高远的确不是草包,但是他的仕途也就这样了。

       他和罗文汇是同窗,但是罗文汇更喜欢易经命数之说,没有科考的志向,他参加科考的时候是罗文汇指引的,他一直认为没有罗文汇指引,他也不会有今天。

       但是罗文汇也告诉他了,他的命中的富贵就这些了,以德守之恐有灾祸,唯有洞察世事明哲保身。

       后来他才明白了,若是他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,汤家和赵家早就灭了他了,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混日子。

       “这怎么能叫是非呢?”沈素商不敢苟同“万一他知道一些什么。”

       戚名哲之前没问过费高远这些:“好,我们晚上去问问。”

       费高远看着一本话本看的入迷,突然烛台灭了,他正要发脾气,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。